秦瞻被双手反剪着跪在地上,饶是如此,他仍在拼命挣扎,两个孔武有力的禁军,竟几乎按压不住,他双眸更含了汹涌恨意,狠狠地瞪着在场每一个人,“你们都应该和赵烨一样下地狱!”
孙律从提起赵烨的龙阳之好起,便是想激怒秦瞻,好逼他露出另一番面孔,却未想到他竟会狂性大发。看起来文弱之人,露出狠劲儿来,竟然也好似虎狼一般,他被扑倒在地,又被掐得猛咳数声,颈子上瞬间留下两道紫红淤痕,他一边摸着脖颈一边坐起身来,惊讶地望着发狂了的秦瞻。
到了这般地步,谁都看出秦瞻深着另一幅面目,赵沅心惊不已,却仍然本能地想要提醒他,“驸马!这是御前,你休要胡言乱语!”
“让他骂!”
被挡着的建章帝忽然开口,蒋维和郑怀兴连忙让开,便见建章帝寒着脸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当年皇兄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真的是你害了他?!”
秦瞻挣扎的面目赤红,他愤恨地瞪着诸人,脖颈和面颊上青筋暴起,其他禁军拔刀挡在他侧前,当真怕他挣脱开来谋害建章帝。
“对我做了什么?”秦瞻冷笑着道:“这你要去问那早就下了十八层地狱的赵烨!他那样禽兽不如的畜牲,竟还能被扶上储君之位?你们应该感谢我,若他成了皇帝,大周只怕早就亡了国——”
众人惊震不已,建章帝立刻问:“你承认是你害了皇兄?”
秦瞻咬牙切齿地道:“我害他?我不过是让他遭受应有报应而已,他那样罪大恶极之人,就算被大火活活烧死千次百次也算不得什么!只让他遭受了一次痛苦,已经是太便宜他了——”
“驸马,你在说什么?!”
见秦瞻真的承认是自己害了赵烨,赵沅再也忍不住,她快步上前来蹲在秦瞻眼前,急切地道:“驸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皇兄怎会是你所害?”
秦瞻如何愤恨地看别人,此刻便如何愤恨地看赵沅,只是到底夫妻多年,他看赵沅的目光格外复杂,“你不是最应该知道我为何杀他吗?那天……那天他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