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惊呆了,仿佛已不认识眼前的秦瞻,见她如此模样,秦瞻惨笑一声,“莫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知你喜欢的是文雅宽厚的我,即便遭了奇耻大辱,也能忍耐着既往不咎,那样的我,也从未对你不起过,但你终究也是皇室之人,你生来便享受至高无上的尊荣,见惯了自上而下的践踏,你怎能体会我心中的苦痛?”
“这些年来,我安好之时,可谓对你百依百顺,你整日出入朝堂高谈阔论,又要为天下女子谋福祉,可你却从不知你枕边人夜夜噩梦,你心安理得的享受我对你的服从与敬爱,还以为我与你情深意笃,可你怎么不想想,你的亲哥哥毁了我的一生,我怎能半分都不介怀?公主,你当真是天下最聪颖,也是最蠢笨之人!”
赵沅面色惨白地看着秦瞻,“你,你不是我认识的瀚卿……”
秦瞻并不反驳,甚至嘲弄地道:“你当真爱那个卑躬屈膝的秦瀚卿吗?若你爱他,怎连他的痛苦都视若无睹?他以为你多珍视他,他以为自己找到了至爱与知己,可对你而言,他不过是能万事顺从你,从不会令你不满意的庸碌傀儡罢了!”
秦瞻一口一个“他”,好似再说别人的故事,赵沅眼眶微红,下意识要去扶他的手臂,押着他的两个禁军不知所措,手下力道也微松了几分。
赵沅握着秦瞻的手臂,“瀚卿,你怎能如此做想?你我夫妻一场,我亦知道那些旧事,可……可是你日日劝我,也是你说他并未伤过你……”
“难道我说了,你就能帮我杀了他吗?”
秦瞻满眸讽刺,见赵沅愣住,他眼底闪过一抹深深地厌恶,又再度发狠,猛地将赵沅往后一推——
“保护公主!”
离得最近的孙律一声低喝,两个禁军却措手不及。
赵沅正觉肝肠寸断,毫无防备之下,被推得重重跌在地上,她下意识以手撑地,寸长的指甲戳在地砖上,“啪”的一声折断,就连挂在腰间的玉佩也应声而碎。
此举突然,谁也想不到秦瞻对赵沅也这样满是戾气,拿刀的禁军们立刻蜂拥而上,齐齐将秦瞻重新按住,这一下,秦瞻被按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