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你——”
“皇姐——”
赵沅想阻止孙律不堪入耳之言,建章帝却不高不低地轻喝了一声,赵沅咬牙望着秦瞻,眼底尽是疼惜,跪在地上的秦瞻却忽然表情古怪的抽搐了两下,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额头极快地溢出一片冷汗,像在极力地忍耐什么。
孙律眼瞳微缩,继续尖刻地道:“与男子欢好的滋味如何?你与公主多年无子,是否因为此事?你对他记恨在心,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立为储君?若他成了太子,你岂不是再也不能逃脱他的掌控?”
“不……”
“建元十八年那夜,先帝赏赐给他的建兰出现在你和公主院中,他是不是知道你喜欢建兰,想以此暗示于你?你看看,你和公主彼时已经成婚一年多,他仍然不放过你,你不杀他,简直是天理难容——”
“不……不是……”
秦瞻低不可闻地否认,却呼吸急促,身子不受控地颤抖,更不敢看在场任何一人。
孙律见状,忽然蹲在秦瞻身前,又取下腰间短剑,用剑鞘轻薄地挑他下颌,“被人亵玩这样的奇耻大辱,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我还知道他有虐待宫女的习惯,他当初,是不是也那般对待过你?”
孙律腕上用了力道,却无法令秦瞻抬起头来,他使劲攥紧拳头,随着孙律诛心之言,嘴角不住抖动,却再发不出一字,冷汗顺着他的鬓角而下,他脑袋略歪着,面部肌理诡异抽搐,就在孙律问出最后一句时,他不知想到什么,极力忍耐的表情忽地变了。
他撩起眼皮看孙律,嘴角咧出一个阴狠地怪笑,“该死——”
这二字咬牙切齿,带着浓烈的恨意,下一刻,秦瞻如同豹子一般朝孙律扑了过去,他双手并用,一把掐住孙律的脖颈,表情狰狞地喝骂:“当真该死,你和他们一样该死!”
“驸马!”
“来人护驾——”
忽然出现的变故让殿内大乱,赵沅惊唤秦瞻,站在门口的杨启福大骇,立刻高声呼喝不远处的禁军,“快进殿护驾——”
蒋维等人挡在御案之前,蔺知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