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去裴府,就说"话音戛然而止,窗外树影突然不自然地晃动。
宁清洛后背蹿上一股凉意,迅速改口道:"就说我前日借了裴小姐的诗集,托你带几样点心来谢她,至于点心,你在府外随便买上几样就行,然后你一定要见到裴公子,把这个药瓶交给裴公子,交给裴公子药瓶的事情不可让任何人知晓,知道了吗?"
“奴婢明白。”春桃机灵地点头,将荷包藏进袖笼暗袋。
宁清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明媚的晨光里,似有无形的网正在收拢。
在女德司浑浑噩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怎么忘记的?
现在看来,她在女德司一定是见到过国师,但她到底为什么会完全没有印象?
宁清洛顾不得那么多,现在只能是让裴澈帮忙搞清楚,国师给的药粉到底是什么了。
春桃走了没多久,宁尚书就带着太医来到了宁清洛的屋里。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
宁尚书一身玄色官服还未换下,眉宇间的疲惫藏得再好,额角的青筋却绷得发紧。
他身后跟着太医院最年迈的陈太医。
陈太医药箱斜挎在肩上,走起路来里头瓶罐轻碰,发出细碎的响动。
“清儿……”宁尚书唤了一声,嗓音沉哑,似是压抑了太多情绪。
他脚步微微一顿,视线从女儿苍白的面容缓缓移到她腕间尚未消退的淤青。
那一瞬间,他的眼尾泛红,却又很快别开脸去,对身后的陈太医道:“您快给看看。”
陈太医不敢怠慢,提着药箱上前,苍老的手指搭上宁清洛的腕脉,闭目沉吟片刻,眉头越皱越紧。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宁清洛清晰地听见了宁尚书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陈太医终于收手,长叹一声道:“宁四小姐这脉象,虚浮如絮,沉疴内积,损及心脾肺腑……”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宁尚书僵硬的肩膀,继续道,“只怕……日后就算用最好的药,也要调养多年才能慢慢恢复。”
宁尚书不敢置信的看着宁清洛。
这是得在女德司里遭了多少罪。
怪不得昨日国师送宁清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