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忱拿起账簿,当着她面又仔细翻阅了一番。
“这是侯府给底下家丁跟婢女添置的四季衣裳,春来春柳岂会没有?”
话落间,他余光意味深长的扫过两婢女。
胡茵茵见状,语气不急不缓道:“相公既是不信,那不如找其他侯府中其他婢女问问看,当时发放衣裳的时候,可有瞧见春来春柳去领衣裳?”
侯府中的婢女身材体型不一,基本上都属量身定制。
以往她也会给两婢女量身定制几身衣裳,但使用的裁缝并非张裁缝,而是专门给英国公府定制衣裳的海裁缝。
只是没想到,这侯府居然借此想要从她这里省下一笔银钱来。
若是明了说,倒也无妨。
可偏着是要添个一两笔假账上来,这不摆明着把她这个少夫人当猴子耍嘛?
“对了,顺便连张裁缝那也一并打听打听,近期可有给她们俩丈量过身形。”胡茵茵最后又给添了一嘴。
一听要找裁缝核实,季忱默默合上账簿。
“府中人自查一下就是了,若是当真忘记了做衣裳,亦或是做了衣裳
及时送到春来春柳手中。弄清楚后再补上就是了,不必声张到府外去。”显然,这是里子跟外子都要保的。
胡茵茵也没多为难他,淡淡应声:“相公数日未归家,侯府中的事也一直是母亲在打理。这件事你看是我亲自同母亲说,还是你来说?”
季忱刚准备将账簿搁在茶桌上,“我此次回来是为了处理盐池工人坠河的事情。”
侯府内院的事务,他心下嫌琐碎。
更何况,这件事从一开始他便知情。
“那相公的意思便是让我出面跟母亲商说咯?”胡茵茵并未因此产心疼之意,作出退让。
季忱:“……”
他瞥了眼已被她记录下来的数条记录,若有所思。
“娘子前头说安宁在府中,不如交于她处理,你觉得如何?”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胡茵茵欲言又止。
季忱心微提,“只是什么?”
“倒也没什么,我方才只是想着安宁一直陪伴在公主身侧,让她处理这件事,不知会不会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