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东西?
桑落用细棍将那硬物挑出来,竟是棉布裹了的大头木塞子。取出塞子,细棍再探,里面还有东西!
当她把东西取出,不由地大吃一惊。
居然是一串用麻绳套的金戒指。
明白了。
妙娘早已看透百花楼里的人,头上戴的、手上戴的,都必然会被盘剥了去。她不甘心走得一穷二白,就将这些东西塞进了体内。想必,她也知道,因着脏,没人会替她换衣裳,更因为得了病,没人愿意碰她的身体。
可怜。
桑落只想到这两个字。
她取了足够的组织,将东西全部塞回了妙娘的身体,再穿好衣衫。摘下手衣,将细棍和竹筒裹得严严实实地,收进小挎包内,这才退出屋子。
龟公虽被邬宇按得死死的,眼珠子依旧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桑落取出一大粒碎银子:“好歹找个干净的地方,将她埋了才好。这样放着终究不合适。人死魂犹在,她若不安,你们晚上睡觉如何清静得了?”
龟公挣脱邬宇的钳制,双手接过银子,连声应下。
离开后院,邬宇走在她身侧,刚转进前院,他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信鬼神。”
这个问题桑落还真没想过。
她思考了一阵:“最开始是不信的。”
年轻人的脸上满是困惑:“后来呢?”
“有一阵,我信。”她一直相信这世上没有鬼神,直到来到这个蛮荒的古代。
邬宇听出了言下之意:“现在又不信了?”
“不信了。”
“为何不信?”邬宇追问道。
桑落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这座纸醉金迷、活色生香的声色场。当真是“鸾镜尘封血泪尽,玳筵掷金续华觞。”
“十一郎!你怎么躲在那里?桃红姑娘今晚可等再没别的客了,只等着你呢。”一个锦衣公子哥儿凭栏而立,满脸醉得涨红,拨开红绡帐子,冲着楼下的邬宇喊道。
邬宇的耳根子立刻就红了:“你别胡说!”又看向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