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儿见邬宇身边还站着一个清秀小子,嘴又不干净起来,搂着一个花娘偏偏倒倒地下楼来,将桑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再推了邬宇一把:“你小子出去游历一趟,添了个小倌?”
邬宇握拳敲在那公子哥儿胸口:“嘴巴干净些!这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那个大夫。”
那公子哥儿吃痛,似是记起来是有这么件事,将花娘推开,一手抓着邬宇,一手桑落,往楼上拉:“想起来了,你的救命恩人!”
刚走上二楼,太医局的张医官正好如厕回来。看见桑落被公子哥连拉带拽地进了一个包厢,回去跟医官们一说,众人又追了过来。
桑落被拖进包厢里。屋内浓艳的香浪汹涌,让她默默驻足不前。
“你们看,这不赶巧吗?十一郎刚才说的救命恩人也在此处!”那公子哥儿扬声说道。
邬宇莫名地有些不自在,上前一步挡在桑落前面:“行了,我送你出去吧。”
众人醉眼迷离地望向桑落,察觉出一丝微妙,笑着举起杯来,要拉二人入座:“相请不如偶遇,十一郎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我们请你吃酒——”
门还未掩上,太医局的几个医官在门口探头,忍不住喊了一声:“桑大人,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这一声“桑大人”,屋内的公子哥儿们就明白这是有官身了,也不再胡吣,不知谁追问了一句:“是太医局的?还是熟药所的?”
桑落用清朗的声音答道:“在下太医局疡门医官,桑落。”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
桑落。
他们可太知道了。
那个刀儿匠的女儿啊。那个专看男病、要把病患裤子扒了看诊的,当街卖“不倒翁”的人。那个在国公府里剖尸取胎、独行千里活千人、狱中获封七品女医官的人。
原来是她啊,这个女医官居然长成这样,这么年轻。
桑落很镇定地点点头:“难言之病切莫拖,桑家奇方治沉疴。”
这下大家都想起来了,不知怎的,总觉得下身凉飕飕的。
有人悄悄碰碰邬宇,低声嘲笑他:“难怪你连桃红姑娘都不要,原来是要——”找桑大夫看诊。
邬宇听到一半就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