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宋辙这些日子的心好受了许多,她那时必然不知情为何物,因此只怕对自己有情却不知。
宋辙没经历过食不果腹的日子,也未曾被卖过,不曾颠沛流离,所以并不晓得,对一个连基本生活都没有保障的人来说,情爱一字何其贵重。
根本不可能去奢求妄想。
好在宋辙唇角泛起了笑意,依言将衣裳鞋靴试了一遍。
闲话家常时,难免提了邬榆这两日闹腾着要去辽蓟戍边的事。
佑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边关不稳,他身份不同,岂能去涉险?”
当初那回去北边,那是他邬家军奉命征战,有承恩公做总帅在后头指挥,上了战场还有将士四面保护他。
可若他这回再去,辽蓟总督还会那般小心呵护着?
宋辙也是这样想的:“瞧着他对妙宁是一片冰心在玉壶,我倒是真的没料到。”
这两日刘氏陪着妙宁采买了些首饰衣裳,总之是为了让她分心开怀。
事实上,妙宁虽纯良但心思细腻,因此即使难过也会懂事的不在人前展露半分。
刘氏作为母亲自然是知道的,她夜里无声哭过多少回,刘氏就难眠了多少夜。
“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妙宁了,没影子的事,不必让她忧心。”佑儿道。
夫妻俩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未曾想邬榆倒是跳脱的很,绞尽脑汁要给妙宁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