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就在西园巷不说,大小是玲珑两进,就在离宋府三百丈不到的巷尾。
转个弯过去就是上元府衙,这地方安全可靠,出行也便利,最要紧的是价钱适中,屋主也是爽利,说是玉京冬天太冷,一家人要搬去扬州生活,若是真心要买这院子,还能再抹去了后面的零头。
刘氏心头欢喜,便跟着挼风去察看一番,一应家具陈设都齐全不旧,用的料子也是黄花梨。
屋主和善,笑道:“这些带不走,任凭夫人处置了。”
刘氏掐指估算着价值几何,算起来是她捡了便宜。
“那便订下吧。”她这回来玉京本就带足了银票,只是这回买了宅子,今后只能多节流才好。
刘氏家底还算丰厚,又有几个陪嫁铺子在下元,总之平日里是有些进项。
拖了中人去县衙走一遭,这地契握在手中,刘氏心头才松了口气,总算是与女儿在玉京有个住处。
虽说是小了些,但母女两个住是足够了的。
刘氏这头动作极快,佑儿知道她这是要给妙宁在玉京置办一个容身之所,便也不说什么虚头巴脑强留的话。
还引来官府的牙人,帮着她相看下人。
翻了黄历正好后日就是宜搬家动土的日子,正好是朝廷休沐,刘氏便在自己家中做了台席面,请了佑儿一家都过去热闹。
她做事周全,说是受了诸人照顾,连宋家的下人也都请了去吃席,还封了红包彩头。
热闹一回下来,佑儿回了家中是真有些累了,长龄更是从酉时起就睡了过去。
宋辙体贴给她按着肩,轻重正好:“咱们搬家时也不见你这般能干,怎得表姨搬家你就浑身使不完的劲?”
佑儿松乏下来,满脸写着舒服二字,慵懒道:“这能一样吗,当初这家里本就有李伯他们看顾着,自然没这么繁琐。”
她头上珠钗的流苏坠着珍珠,一颦一笑都晃得人挪不开眼。
宋辙觉得,佑儿如今是越来越像玉京的夫人了,而这里头的变化,也有他的缘故,因此笑意也更浓了些。
夫妻俩沐浴过后躺在床上,宋辙将佑儿揽在怀中,低声说道:“那宅子是邬榆先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