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皆不能瞒过弘德,邬榆晓得司礼监下头东厂的势力,不敢隐瞒道:“是,臣是真心的。”
透过他炙热的眼神,弘德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初与沈谦的少时,他笑了笑道:“你与宋辙身世不同,难得能谈到一处。”
邬榆倒是坦诚的点了点头,他与宋辙是少年相识的兄弟情谊,自然是旁人不能比拟的。
弘德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事朕不能随意应下,还需与皇后和承恩公商议,你先下去吧。”
邬榆如霜打的茄子,垂头给弘德作揖告退。
金吾卫的将士见他耷拉着脑袋,皆是好奇的紧。
毕竟用他们私下的话说,邬副使是天地下难得的命好之人。
命好之人,怎会有愁苦?因此倒是引得人人侧目,指挥使顾夯也瞧了过来,见他脸色不大好,又晓得他家里这几日在给他相看议亲的事,拍了拍他的肩道:“眼瞧着好事将近,万事开怀些。”
邬榆脸色顿时更沉了,可说话的人是顶头上司,他不好发怒,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都察院里一株玉兰正是到了盛开时候,紫粉中泛着白,好看极了。
宋辙侧过头就看到了风折花落的美景,心里不知怎的又添了几分伤怀。
意识到他这段时日就像怨妇,宋辙赶紧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着奏疏。
夜里回府时,佑儿正给他收拾衣裳,见他回来,拉过他的手道:“这些都是新做的衣裳,三件里衣,三件外衫,你先试试合不合身。”
等他脱衣裳时,又笑眯眯地指了指床榻下的靴道:“我头回做,也不晓得软不软和,一会儿夫君也赏脸试试?”
宋辙忙看了眼她的手指,难怪前几日他拉她的手时,总是不过一会儿就落下。
穿上一身衣裳后,捧着她的手瞧道:“可是疼着了?”
佑儿甜笑道:“给夫君做嚜,不怕疼的。”
他心口一窒,想起佑儿在山东时总是时不时几句话撩拨他,有些不甘问道:“你当初在清吏司对我殷情,难道只是因为想留在衙门做事?”
那不然呢,佑儿思量着自己当初还想着置办个小院,将来安稳度日。
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