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去?”管殷内心是害怕的,害怕回不去,同样也害怕自己回去之后给这里留下来一堆烂摊子。
静下来,管殷终于又腾出心思来思考刚才那个学生的话:赋税的亏空又该怎么补?
对于一个好官来讲——管殷先将原身的父亲假设成一个好官,言行一致的好官。
不贪腐,于是自家也没有余钱。可是这个时候故乡的百姓有需要,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利用朝廷许可的赈灾款,在接下来……能够动的就只有赋税。
赋税之外,又有什么?管殷在这里又一次卡住了。
一定有什么是那一年,又或者是那几年经管父之手的,并不会影响到寻常百姓利益的事情。
“轰隆!”
窗外一声雷霆呃轰鸣,明晃晃的昭示着这一场雨还没有像管殷认为的那样彻底消停。刚才的一下一收,无非是下来这场大雨的前奏。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他们两个如何了。”呆呆的望着黑漆漆的山色,管殷担心的并不是眼前的风雨欲来。
“你还是为了他。”
刘父见到女儿的第一句话就戳破了真相,只是此时此刻的刘姣安显然不能承认这一切。
面对父亲的质问,刘姣安的回应很平静:“他骗了我,我哪里还会再回去找他?”
“他如今在做什么?”
“教书。”
“哦?这倒是有意思。”刘父的有意思显然不只是针对眼前人的诚实,“什么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学生交给一个教坊出来的男人?”
“要功名没有功名,要家世没有家世,你说这些父母都图些什么?”
刘姣安没有回应,若是父亲误会是程见微将工作分了一部分给管殷倒是容易不少。
“也是,这些教坊出来的贯会哄人……会装会演,怕不是能够把那些做父母和学生的哄得团团转。”
所幸刘父不过是嘲讽了一句,也就没有再提此事。
刘姣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自知家父绝非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