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回来,前尘旧事便不必再提,为父自会再为你谋一门好亲事。”看着女儿泡好的茶,氤氲的湿润泛上了老父亲的眼眶,“早便同你说,越是花言巧语越不可信。”
“是。”刘姣安点头,并没有违逆父亲,“父亲说的是,是女儿那时候年纪小,看不清人心。”
年余未见,父女二人真正想说的不知道有多少,能说的却不多,于是短暂的对话过后,两个人一坐一站,直到做父亲的茶杯里的茶已经被喝干,刘姣安提起水壶想要再续上的时候,刘父终于开口:“别忙着伺候为父了,你先坐。”
刘姣安并没有难为自己,刘父让坐,刘姣安就坐在了父亲对面,只是目光还停留在父亲的茶杯上。
“为父不渴,倒是你自己,这几天何苦同为父置气?”
“我若是不绝食,父亲会见我么?”
其实刘父自己也拿不定女儿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后者提起来了,刘父自然下意识的想要狡辩:“为父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了?为父在你心中竟然是这般不堪么?”
“等你做了母亲,便知道为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了。”
父亲刚才说过,太好听的话不要信,刘姣安这几日愈加凌乱的思绪里忽然就蹦出来一个要直接开口问问父亲的想法:“父亲什么是……”
刘姣安的话没有说完,刘父却显然不想装作没有听见。
“你如今还是不满为父给你安排的婚事?”
刘姣安抿了抿唇,全当做是给父亲的答案。
“你自己选的也不是那么称心如意不是么?”刘父只一句话便将刘姣安噎得说不出话。
抛开刘姣安自己掩藏着的真实目的。只说两个姑娘家原本就是勉强陪伴度日,原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与夫妻——若是要刘姣安自己去挑一个男子结亲,也未必不会被一个“穷小子”表面的真诚骗去。
没有受骗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聪明的。而骗子和受骗者,从来不分男女老少。
“为父给你安排的人好歹家中不缺权势,也不缺钱……为父哪里是监视着你同那小子?还不是怕你受了委屈,却又较劲不肯和家里说?”
“不过是个从教坊出来的穷小子罢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