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元氏而言,或许裴令仪是更好的选择。
因为无论哪一个帝王登上宝座,都很难容忍外戚势大。
而裴令仪不一样,他是一个疯子。
不但没有那么在乎裴氏,也没有那么在乎皇权。
“好,好。”岐国公点了点头,“为父明白了,应怜,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夜你也累着了。”
元韫浓环视周围,发觉所有人都没动。
看来是打算让她回去,接下来跟裴令仪深谈了。
“女儿告退。”元韫浓欠身,转身离开。
至于后面的事情如何发展,那就是裴令仪的事情了。
能不能让岐国公和惠贞长公主他们容得下他,那是他的本事。
等到岐国公他们看着裴令仪走进门,才恍然觉得他仿佛脱胎换骨。
裴令仪刚进岐国公府大门的时候,何等落魄,何等可怜。
可如今真论起品阶和身份来,到了这里,除了惠贞长公主,其余人都不如他。
更何况他如今也有了实权。
裴令仪对着岐国公和惠贞长公主行了个标准的子侄礼,“听闻国公近日膝盖旧疾复发,我在边疆寻来了雪蟾膏,可以止痛,稍后会让人送到书房。”
岐国公神色复杂。
他们都不得不承认,只要裴令仪愿意,很多事情都能做到。
“阿姊告诉我,送人礼物该投其所好。”裴令仪笑了笑,“为长公主备下的薄礼,也会稍后送到院里。”
“你……”惠贞长公主欲言又止。
她最终叹了口气,问:“五郎,元氏并不薄你,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喜爱应怜,准备好与她共度余生了吗?一生很长,应怜几次救你,你或许只是将亲情和感激当成了爱情。”
“我想的很清楚,我从一开始就那么想。”裴令仪认真道。
他道:“我此番,是想入赘,我想进元氏宗谱。”
他想将自己的名字,跟元韫浓永永远远地绑定在一起。
就像前世他那么急着修皇陵,叫人编史书一样。
他想要后世之人提起他,都会想起元韫浓。
众人惊愕不已,“你想入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