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蕴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裴雍嫡系最后的血脉了,你居然愿意舍弃这些入赘?你不怕那些老顽固把你撕了啊?”
裴令仪平静道:“自离宫起,我便一直住在岐国公府,他们没有做什么。”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元彻回蹙眉。
“清都愿以清河王府为聘。”裴令仪将婚书铺在几人面前,“稍后会让人将这些年来我所有庄子铺子,已经军队部曲的明细簿子都拿来。”
他眼睛里的光泽明暗交替,“但求元氏祠堂添盏长明灯。”
然而慕湖舟在宫宴结束之后,就被皇后领回了宫中。
皇后警告他:“不管你对元韫浓是余情未了,还是甘愿袖手,你都给我好好的把心思落回肚子里面去。”
“你父皇既然已经下了旨意为裴令仪和元韫浓这两个人指婚,就断无可能会再改。”皇后见慕湖舟没有反应,追上慕湖舟。
她语气急促道:“你就差一步就能登上那个位置,你父皇天天沉迷于那些丹药,必然不是长久之象。”
“一步之遥!只要你肯忍耐,你肯甘心,待你登基之后什么美人不会有?难道白翩飞不好吗?慕载物还在后面虎视眈眈,你怎么可以这时候带上所有人去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冒险?”
“为君王者,一路走来,只要登上那个位置,什么不可以?什么不能舍弃?”
“难道你在这时候还要冒着险去触怒你父皇,得罪裴令仪吗?别为了一个元韫浓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景!”
“儿臣不愿!”慕湖舟终于爆发了。
“不愿?”皇后怒道,“你说不愿就有用了?”
她指向紧闭的宫门外,“谁不想将相王侯?那为何天底下有那么多庶民。他们愿意吗?”
慕湖舟脸色惨白。
“历代帝王,身不由己,也不是随心所欲,难道他们乐意了?”皇后继续问。
她拔高了声音:“本宫还不高兴朝荣那死丫头还活着呢,难道这些就能靠本宫不愿意而改变吗?”
“这天下事不是会为了你一句不愿意而改变的!”皇后恨铁不成钢道。
慕湖舟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