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仪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元韫浓没打算替他遮掩。
这一关让他自己去过,元韫浓懒得替他多费口舌,又不是非嫁他不可。
但是元韫浓还是看向了惠贞长公主,“母亲,虽说如此,我也并非不愿意嫁。”
惠贞长公主听得一愣又是一愣,“你们……”
“我的傻妹妹,你可清醒些吧?你该不会把多年以来姐弟亲情误以为是爱情了吧?”元蕴英拧眉。
“不是。”元韫浓摇头,“他是难能可贵的好刀,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元蕴英眉头皱得更紧了,“元氏还没完呢,什么时候要轮到你牺牲自己的婚姻来为家族谋后路了?”
元韫浓说:“今日朝会上,御史台总共参了我们元家三本折子。元氏如今犹如刀尖起舞,看着风光无限,背后风险同样无限。”
“那也轮不着你来牺牲,你当我们都是死的吗?”元蕴英转向元彻回,“二哥,你说是不是?”
元彻回现在心情复杂得很,他原来是真的很讨厌裴令仪。
可是做了那么多回梦,即使结局都不好,但是无论是哪一个梦,他都能感知到裴令仪爱元韫浓爱到疯魔。
只有这一点无法否认。
“看应怜自己怎么想吧。”元彻回说,“无论嫁谁,都好不过留在家中的。”
岐国公也叹息了几声:“就让应怜自己选吧,为父能做的也不多了,只能尽可能为你兜底。”
毕竟无论从品阶上还是从职能上,如今都是裴令仪更高。
他们元氏唯一能与之相抗的,便是他们是百年世家,根深蒂固,而裴令仪如今只能算是新贵。
即使是有能力有决心的帝王,想要剪去世家百年的羽翼都要掂量自己,何况是一个同样饱受猜忌的异姓王。
裴令仪如今还太不稳了,即使是风头无限,也太不稳了。
所以岐国公才会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沈川身上。
因为无论日后沈川如何,他身后同为世家的沈家都能保证元韫浓的锦衣玉食,余生无忧。
对于世家而言,无论是新贵还是皇族都不够稳,只是富贵险中求罢了。
“父亲,我的的确确想好了的。其实于女儿而言,无论是太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