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9日上午九点，期权交易室的空气里弥漫着冷冽的空调风，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05秒——这是他每次涉及大额资金支出时的习惯。周远山站在身后，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手表反光，恰好落在陈默面前的期权行情页上，行权价45元的认沽期权（代码1000xx）跳动着绿色数字。
“现价50元，权利金3元，”周远山用激光笔指向希腊字母栏，“delta=-038，gamma=0025，意味着股价每跌1元，期权价值上涨038元，但波动率上升1，delta会增加0025。”陈默输入3万张期权的买入指令，交易软件弹出确认框：“本次交易将扣除90万元权利金，是否继续？”他的食指在“确认”键上摩挲，脑海中闪过287章的组合回测数据——扣除6权利金后，年化收益从127降至67。
“为什么是45元？”陈默转头看向周远山，后者正在调出2022年白酒股的暴跌数据。k线图显示，该股从68元跌至52元，最大回撤235，45元行权价位于黄金分割线0618位置。“覆盖80概率的下跌，”周远山用红笔圈出波动率曲线，“剩下的20是黑天鹅，属于不可保风险。”
买入确认后，账户实时数据刷新：担保比例从150降至144，可用资金仅剩10万元。陈默调出压力测试表，手动输入极端情况：股价跌至40元，股票持仓亏损300万元（30万股x10元），期权盈利（45-40）x3万股=150万元，净亏损150万元，加上90万权利金，合计亏损240万元，占总资金（500万本金+500万融资）的24。这个数字比无保护的40亏损少了16个百分点，他在笔记本上画下一道横线，标注“风险成本比”。
中午十二点，陈默在会议室接通李明的电话。窗外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他下意识拉上百叶窗，光影在脸上切割出明暗线条。“保护性认沽就像给组合买重疾险，”李明的声音带着营业部特有的背景噪音，“但保费太贵会影响现金流，去年有个客户，光权利金就亏了15。”
“你们机构怎么做？”陈默转动钢笔，笔尖在笔记本上留下一个墨点。李明停顿两秒：“我们用备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