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爹乃司礼监秉笔太监,何人敢杀我,何人能杀我?”
他猛地甩头,血沫飞溅在陆谦脚边的刑具上,
“信不信我一句话,你们这群狗东西都得给我陪葬!”
“放肆!”
陆谦猛地拍案,震得案头狼牙棒、拶指等刑具叮当作响,但还未等他发作,霍霆已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
这位常年深居简出的皇城司千户勾起嘴角,眼中满是嘲讽:
“之前你干爹不是随堂太监王素吗?怎么又换新爹了?”
“哈哈哈哈哈,敢情你这‘副千户’的头衔,都是靠认爹换来的吧?”
王师仞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
“霍霆!你tm——”
“在御前会审官面前咆哮,是想罪加一等?”
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冰冷如淬了毒的银针,同时将一沓密信重重拍在案上,
“这是从你书房暗格里搜出的二十封密信,每封都标注着‘你的势力动向’,还有你与东厂的来往账册。”
“通敌叛国、贪墨军饷,铁证如山,你以为攀个太监干爹就能脱罪?”
“证据?”
王师仞突然挣动铁链,身躯前倾,眼中布满血丝,
“我干爹一句话,这些都能变成你们栽赃的伪证!锦衣卫,东厂,西厂,不过都是皇帝养的两条狗,如今九千岁岁统领朝政,动动手指——”
“住口!”
方凛突然拔刀出鞘,刀锋擦着王师仞耳畔钉入地面,
“你也配提‘皇帝’二字?锦衣卫的刀,斩的就是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王师仞却愈发癫狂,脖颈在铁链中扭动,像头垂死挣扎的困兽:
“方凛,你敢动我?等我干爹从西苑回来,定要将你剥皮抽筋!还有你,叶璟!”
他突然转向角落里的叶璟,
“你以为靠你爹那点势力就能扳倒我?我干爹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你们叶家——”
“看来不把你舌头拔了,是不知悔改。”
陆谦狞笑一声,抓起烧得通红的烙铁,“来人!先废了他的嘴!”
王师仞疯狂扭动着身躯,铁链在石壁上撞出刺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