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尔玛作为近几十年来第一位女性掌权人,更是展现了无与伦比的狠辣和谋略,排除异己,发展势力,将象征着权利的家族戒指拿到手中,无一不信服。
起码在明面上,如今的阿尔玛,没有人敢和她叫板。
甚至因为她清除异己的方式太过残忍冷酷,让许多柯莱卡的家族成员对她忌讳莫深,噤若寒蝉,在她面前连呼吸都会放缓。
至少不会像谢淮川这样,冷言冷语。
宴会厅穹顶上挂着烛台吊灯,仿造的烛火影影绰绰地映在墙壁的浮雕上,阴影层层叠叠,仿佛是一只古老蛰伏的巨兽。
安德利战战兢兢地目睹两人的对峙。
他不敢相信谢淮川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这样和老大说话,就不怕下一秒被子弹洞穿脑袋吗?!
安德利不想这么快失去自己刚认的好兄弟,但更不想面对老大那双即将要杀人的眼神。
这么纠结着,他一直待在原地,尽量把自己高大的身躯贴着墙壁,让自己缩得小点,再小点……
眼见谢淮川起身甩脸离开,而老大气得面色阴沉,额角的青筋直跳。
安德利快被吓哭了,他几度后悔为什么刚刚自己没有抱起医药箱就跑,如今见到这一场面,老大肯定会灭了自己的!
但是自从他在贫民窟被老大捡出来之后,就没见过老大这么情绪外露,还是被自己的情人气成这样。
安德利自暴自弃地想,既然难逃一死,索性就把瓜吃个干净。
他一边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边瞪大眼睛看戏。
阿尔玛没见过谢淮川这样软硬不吃的人物,自己也不舍得真逼他,本来想着晾他几天,但是看到他刚刚脸上难过委屈的神情,还是没忍住,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
谢淮川皱眉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的指尖一根根插进指缝,和他紧紧相握。
阿尔玛力气很大,手心有拿枪磨出来的厚茧,和他的手贴得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