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眼神诧异:“外国人?”
谢淮川看着他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身上穿的铆钉夹克,露出来的脖子和手腕上全是青色纹身,看起来下一秒就要骑着鬼火喝酒蹦迪去了。
他艰难出声:“您……是医生?”
男人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怎么,不像?”
谢淮川友好地笑了笑:“很像。”
男人哈哈大笑,自来熟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伙计,不止有一个人说我过于帅气,实在不像个无趣的医生。”
他冲谢淮川伸出手,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你好,我叫安德利。”
谢淮川握住他的手,道:“我叫谢淮川。”
安德利艰难地用舌头试图发音:“沙……辉……船?”
谢淮川好笑地道:“叫我川就好。”
安德利念了好几遍,才把川字叫准确,得到了谢淮川的肯定,洋洋自得地又念了几遍,这才想起正事,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他伸手在谢淮川身上上下摩挲了一遍:“快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了伤,毕竟老大不会轻易把我叫来……”
谢淮川闻言,尴尬地摸了摸嘴角的伤口:“其实……我没受什么大伤……”
安德利一脸不赞同:“伙计,不要逞强,你要知道我是从弗洛伦纳生命医科大学毕业的,是最年轻的医学教授,绝对有能力帮助你。”
谢淮川眸光闪烁,指了指自己淤青的唇角:“被人打了一拳。”
安德利一脸严肃地凑过来观察他的伤势,又掰开我的嘴看看有没有咬到舌头。
最后,他沉默地放开手,在医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中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一瓶类似云南白药的喷雾。
谢淮川接过来,诚恳道谢。
安德利盯了我半晌,幽幽道:“我相信艾达的话了。”
谢淮川下意识问:“什么话?”
“你是老大的情人。”
谢淮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不敢置信地转头问他:“这是艾达说的?”
安德利一边点头,一边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他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