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阵略显痛苦的闷哼,掌下的衣物被渗出的血打湿。
谢淮川骤然僵在原地,一时间动都不敢动,手足无措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他想起什么,转过头冲安德利喊道:“安德利,快,快给阿尔玛看伤!”
语罢,谢淮川转过头,想要仔细察看一下她的伤口,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她紧握住。
他怔然抬头,蓦然撞进了阿尔玛含着点点笑意的绿眸,像是萤火虫飞在春日的绿湖,柔软得不像话。
“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谢淮川失语一瞬,垂眼不再说话。
沉迷看戏的安德利听到谢淮川喊自己的名字,一个激灵,连忙过来,看见自家老大肩膀上的枪伤,瞬间哀嚎出声。
“老大,你的伤口都这么严重了,怎么还在撩汉啊!”
谢淮川闻言,强行把自己的双手抽了出来,沉默着走到一旁,看起来不是想走的模样。
阿尔玛冷冷地目光扫在安德利身上,凉凉道:“我早晚都得把你这只舌头拔了。”
安德利已经沉溺在亲爱的老大受伤这件事上,已经听不见她的冷冰冰的话,一边把她按在沙发上处理伤口,一边蹙着眉絮絮叨叨:“这是谁给你取的子弹,都划伤周围的肌肉组织了,还有这包扎水平,实在是太粗糙了,老大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找别的人呢……”
靠在长桌上的谢淮川眸光闪烁,移开视线专心致志地看着墙壁上精致的浮雕。
阿尔玛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觉得他挺好的。”
安德利一听,险些蹦起来,委屈地控诉:“老大,我不是你的唯一了吗?”
阿尔玛冷酷道:“从来都不是。”
安德利难过地哀嚎,但手上的动作依然稳健。
直到一个巴掌呼在他头上,安德利才勉强闭了嘴。
谢淮川悄然勾起唇。
阿尔玛忽然出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害怕自己树敌太多,会影响到你。”
谢淮川指尖微蜷,良久,低低道:“嗯,我知道。”
他刚才被怒气席卷,冷静下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