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血缘?”谢宴生讥嘲轻笑,“在顾家,何时有过亲情?谈过血缘?”
“你!”
“26年前,方玉玫将年仅3岁的我故意丢弃在荒郊野外时,你们想得更多的是找到我,还是让顾九洲成为顾家名正言顺的长子?我母亲因我丢失患上抑郁症失去神智时,你们想的是替她治病,还是将方玉玫扶正为北城市市长夫人?”
顾老爷子怒不可遏,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当年的事,确是九洲母亲的错,但我已经弥补你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只想您好好养身体,等着抱曾孙。”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九洲被你打死?”
“我妻子还没找到,当然不会真的打死他。”
提到沈愿,谢宴生紧绷的眉眼微微舒展,神色柔和些许,侧目望窗外暮色,金色余晖洒在他黑如浓墨的衬衫上,却添几分阴冷狠戾。
挺峭的鼻峰将光线割成两个极端,偏偏声音又极温柔,“我妻子心软,下不了狠手,我提前替她讨点利息。”
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盯着谢宴生,只觉从来没认识过眼前人,“宴生,你疯了!”
“是吗?”谢宴生慢条斯理整理衬衫领口,缓缓起身,“顾家谁不是疯子呢?”
老爷子竟无言以对。
“爷爷如果想回清园,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果还想继续插手我的事,就请爷爷多在医院住一段时间。”谢宴生淡声说完,迈步走出病房。
张副院长见谢宴生出来,忙随其身后下电梯,纠结再三还是主动坦白,“谢总,刚才下电梯时,我好像看到沈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