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院长想细看,余渡往前挪了两步,故意挡住视线,神色极不友好。
张副院长尴尬咳两声,回头对年轻医生叮嘱,“谢总马上到车库,我们现在下去接刚刚好。”
电梯到一楼,门打开,沈愿快步往外走。
张副院长皱眉仔细瞧沈愿匆忙前行的背影,总觉得自己没认错。
沈愿步伐越来越快,白色帆布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轻盈的近乎没有声音。
地下车库。
黑色轿车停靠在电梯口附近,张副院长领着男医生迎上去,拉开后座车门,和善可亲地笑,“谢总,您来了。”
谢宴生微微颔首,简单整理了衬衫袖口,迈腿下车。
地下车库灯光惨白冷清,在谢宴生轮廓分明的脸上映下冷峻的阴影,嗓音更是低沉如淬冰,“老爷子怎么说?”
“老爷子非吵着要出院,我实在拦不住,只能把您叫来了。”张副院长无奈道。
心里止不住想,这尊大佛好端端跑来南城闹腾啥。
电梯上升过程,张副院长不断偷瞄谢宴生神色,心里琢磨着是否要将碰见沈愿的事如实告知,毕竟之前沈愿食物中毒,谢宴生的担心肉眼可见。
这一犹豫,电梯到了17楼。
特需病房门口,保镖见到谢宴生立即挺直腰板,“谢总,老爷子他……”
谢宴生推门而入,张特助守在门口。
顾老爷子正背对门口摆弄果篮,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地冷笑,“你打算把我关在医院多久?”
谢宴生缓步进屋,到沙发处坐下,长腿松懒地翘起,嗓音淡漠沉静,“爷爷身体不佳,我想您在医院多保养几天,有何不可?”
老爷子猛地转身,“保养?我看你是怕我插手你跟九洲的事,变着法的囚禁我吧?”
谢宴生勾唇淡笑,不置可否。
“为了一个女人,殴打亲弟,囚禁爷爷,谢宴生,你可真是好样的。”
“是您说身体不佳想来医院检查,又怕孤单让顾九洲来陪您打发时间,我不过是遵从您的心意。”
“让九洲来陪我打发时间,不是躺着陪我住院!”顾老爷子怒道,“宴生,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亲情血缘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