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方五里发现蒙古游骑!”
斥候的呼喊声中,江流洋的长枪已然出鞘,枪缨在风中猎猎作响。这支千人骑兵队如黑色洪流,所过之处,小股蒙古军要么溃散奔逃,要么横尸荒野。
徐悠站在土坡上,望着西进的先锋部队扬起的烟尘。四千主力步卒紧随其后,甲胄与兵器碰撞声在空旷的戈壁滩上回荡。
当兰州城的箭楼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他抬手止住行进的队伍。城头飘扬的狼头旗帜下,密密麻麻的蒙古守军张弓搭箭,护城河上的吊桥早已高高吊起。
“没有攻城器械,强攻只会徒增伤亡。”
副将望着城墙上的城炮和弓箭手,声音里带着担忧,徐悠却突然冷笑:
“传令下去,清扫城外所有蒙古部落。”
随着号角声响起,圭圣军如饿狼扑食般散开,将那些来不及逃入城内的牧民营帐付之一炬。
三日后,当兰州守军望着城外焦土咬牙切齿时,徐悠已率军从容退回土甘都司境内,马蹄扬起的沙尘遮蔽了天边的落日。
合布勒攥着战报的手青筋暴起,这些日子里托勒战死、陇西失守的字迹仿佛还在滴血。
更令他愤怒的是斥候传来的消息,圭圣军前锋已在兰州近郊耀武扬威。
“谭威!”
他突然将战报砸在地上,震得案头的狼头酒樽嗡嗡作响。然而还未等他集结兵力,营帐外又传来急报,朵儿赤大军突破了南线防线,正朝兰州方向杀来。
这个曾在草原上纵横驰骋的汉子,此刻却瘫坐在虎皮椅上。两个月的苦战,让他彻底明白战争不是仅凭勇气就能取胜。
兰州的粮草日渐枯竭,伤兵在军医帐中痛苦呻吟,而朵儿赤的骑兵却像潮水般不断涌来。
“大汗,再打下去,我们撑不住了。。。”
老将赫术的劝阻声中,合布勒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退兵回兰州,保存实力。
在局势恶化之前,一封来自藏巴汗的信笺曾摆在合布勒的案头。统治西藏的藏巴汗家族遭蒙古和硕特部偷家,残部被迫北迁至陇南。
因与甘州蒙古接壤,藏巴汗曾向合布勒遣使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