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水之战后,谭威坐视朵儿赤部蚕食我的草场,这就是你们汉人说的守约?”
他腰间的狼头弯刀出鞘半寸,寒光映得江宏业脸色发白。
帐内气氛瞬间凝固,众将领的手都按在了兵器上。江宏业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枚银质护身符,那是琪琪格贴身之物,边缘还刻着呼查哈部族的图腾。
“阁下可知,琪琪格现在何处?”
他故意停顿,看着合布勒骤然瞪大的眼睛。
“在宴会上行刺谭都督,呼查哈之女琪琪格,已被捉拿。”
合布勒霍然起身,虎皮座椅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他三步跨到江宏业面前,酒气喷在对方脸上:
“你说什么?她、她还活着?”
这位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首领,此刻声音竟微微发颤。
“都督念在她是呼查哈遗孤,特命我告知阁下。”
江宏业将护身符轻轻放在案上。
“只要大汗信守承诺,琪琪格姑娘在沙城定会安然无恙。”
他余光瞥见合布勒盯着护身符的眼神,那里头有思念,有懊悔,更有一种额外的忌惮。
本身合布勒是与琪琪格暗中情合,但说女人和部落孰轻孰重,合布勒更在意的是谭威的意思。
如今合布勒正与朵儿赤部激战,若再与谭威交恶,无疑将陷入两面受敌的绝境,但他不能表现出寡情,一是族中多是琪琪格父亲的旧部,二是他希望与谭威之间有个牵扯的借口,可以平衡,当然所有的一切不能让人看出来。
“好!好个谭威!”
合布勒突然坐回座椅,抓起酒囊猛灌一口。
“待我解决了朵儿赤部,定按他说的办。”
他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不过眼下战事吃紧,五百匹马。。。”
江宏业暗暗松了口气,谭威的算计果然没错,琪琪格这枚棋子,没有拿住合布勒,但是作为服软的借口,十分的顺手。
两人扯皮了一阵,算是探视出合布勒的现状。
当晚他在亲兵护卫下返回营帐,明早他就要启程回沙城复命,而合布勒此刻的承诺,怕是两方谁也没当真。
与此同时,合布勒的大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