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的短发垂落在带土臂弯处,发间那枚铃铛装饰随着移动发出细碎的轻响。
圆润的娃娃脸上,那两道标志性的紫色彩绘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带土小心翼翼地将琳平放在床铺上,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刘海。
当指尖触碰到那个铃铛时,金属的凉意让他浑身一颤。
铃铛发出\"叮\"的一声清响,带土的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霎时间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血色的夜晚,琳也是这样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发间的铃铛沾满了鲜血。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中万花筒疯狂旋转。
“琳”
“这次我一定不会”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琳的马甲上,在绿色布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长门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注意到带土右臂的肌肉绷得死紧,那些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这个能让五大国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捧着易碎品的孩童般战栗。
当长门的手掌落在带土肩上时,他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瞬间僵硬如铁。
“准备好了吗?”长门刻意放轻了声音,目光扫过琳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封印纹路。
原来带土是用了封印术式将琳的尸体保持
带土没有立即回答。
他缓缓俯身,将额头抵在琳的肩头,呼吸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草药香。
当他再抬头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硬:
“开始吧。”
但长门看得分明。
那个铃铛正被带土悄悄攥在手心,金属边缘已经深深嵌进他的血肉。
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绽开一朵朵细小的血花。
长门收回目光看着床榻上娇小的身影,雨声在窗外织成一片朦胧的帷幕。
少女沉睡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稚嫩,不禁让他想起南之国边境那些易谢的野姜花。
“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不同。”
十五年光阴足以让溪流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