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撩了一眼厨房,看到了隔着玻璃门内流理台上码放整齐的,已经切好了等待下锅的净菜。
这是什么?夏秋起身走过去,看到切得好好的土豆丝浸泡在水盆里,还有青椒和肉丝,一盘小排骨,小葱和姜片蒜片也都罗列整齐。
“唷,陶泽丰你可以啊,这都弄好菜在旁边候着了,就等我回来就下锅是不是啊?”她笑着跑到厨房门口。
得了,外卖吃不成了,动手做吧,就看着备料弄得那么齐全,不下厨都不好意思了。
陶泽丰在浴室和儿子玩得不亦乐乎,被儿子扑腾了一身的水,正在哈哈大笑呢。
“不是我弄的,是黄慕云弄的,昨天我请办公室的这帮小孩来家里吃饭,他们听说你们今天回来,就都弄好放冰箱了,我去接你们前拿出来的。”
夏秋脑子中浮现出黄慕云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还有她看向陶泽丰的眼神。
她靠在卫生间门口的玻璃门上,低头看着手指甲,挺漫不经心的:“哦,就她一个女孩弄的吗?想不到她年纪轻轻,还挺能干的。”
陶泽丰被儿子抹了一大坨沐浴泡泡在脸上,不得不去洗,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不是她,她哪会做啊,她倒是想做,可也是个家务废物,是xx做的……”
他说了另一个女孩的名字,是店员,另一个老员工了。
夏秋哦了一声,转身离开卫生间门口。
5
北京开始供暖十天了,但他们习惯性在窗户留了一小条缝隙,让外面的风可以进来,保持室内空气的流动。
这是一间带阳台的主卧,风从缝隙里穿进来,微微的,不惊扰人地把窗帘吹得鼓起来,又落下。
陶小年睡着了,夏秋把手抽出来,松了一大口气。
陶妈妈回赣南一个多月了,但他们的生活作息,依然没有调整过来。
之前因为陶小年腿摔伤,夏秋不得不带着孩子睡觉照顾后,把好不容易戒掉的孩子睡觉依恋妈妈的习惯,全给毁了。
陶小年又回到了幼儿时期那个晚上睡觉非要摸着妈妈的脸颊才安心的小朋友。
家里事情层出不穷的那段时间,夏秋没精力去改变孩子的习惯,也不想改,那时候她看着陶泽丰就烦,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