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别过脸,心里嘀咕了几句,顺着汤清国的话题聊起了滑雪,没有再涉及余菲儿。
“你也是国家二级滑雪运动员?”她惊诧地看着汤清国。
汤清国在泡茶,老神在在地笑:“当然,东北孩子,滑雪滑冰,冰雪运动这些都是从小就玩的,玩得好的比比皆是。”
方棠若有所思,突然想起至今还躺在病床上,却闹腾得无所不在的严求实就想笑,这样说起来,这个严求实其实也是挺有东北范的。
就那种虎里吧唧,“不讲道理”的范。
“我迁去北京时,求实刚大学毕业,非要跟着我们去京城闯荡,后来他就留在了北京。”
三言两语,汤清国解释了严求实的来历,他看向方棠,带着温和的笑意:“方棠,你会滑雪吗?有没有想试试玩呢?”
他问这话的时候,方棠已经站在了窗户边,正双手扶在玻璃上,看着窗外的雪景看得目不转睛。
她是标标准准的南方人,还是那种对雪景天然没有抵抗力,不管看到多少次,都会“哇”的南方人。
好大的雪啊,雪花一片片掉下,毛茸茸的,不知道是五角形还是六角形的?像绵糖一样,尝一口,会不会是甜的?
那雪深处,还真的是蓝色的,微微的,明净的蓝。
汤清国的话是过了好几秒才从她的耳朵传送到大脑里的,她转头惊喜。
“真的可以?你想教我?好啊,没问题,哎,你行不行啊?”
4
与此同时的北京首都机场,夏秋牵着儿子陶小年还没离开出口呢,就看到了老公陶泽丰。
陶泽丰脖子伸得老长,远远就看到了妻儿,等待变成了喜悦,绕着围着的栏杆往前快步走:“老婆,小年!”
他喊得大声而响亮,让四周不少人侧目,而他却喜滋滋的,丝毫没察觉。
夏秋笑着笑着,脸上流淌着的蜜,她加快了脚步。
行李推车上的陶小年晃动着腿,大声喊着“爸爸”,小胖手舞成了风。
紧紧抱了抱妻子,陶泽丰一把举起儿子放在了脖子上,父子一上一下,变成了两只快乐的老鼠。
回到家里,陶小年被拎去洗澡,夏秋不想做饭,开始在手机上下单,寻找想吃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