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感染“语言本身”。
而尼古拉斯,就站在中心。
控制室的灯光开始变暗,墙上的术式图层一点点浮现,一张张“命名表”缓缓剥落,一张张“身份构造蓝图”被重写。
他笑了。
他不再是记录者,也不再是主治官。
他,是重定义者。
他不再用医典书写症状,而是用病灶书写人类。
原始之名,星灾之语,终将在这一夜——重启对白夜之城的定义。
与此同时,五楼通往精神康复区的走廊内,脚步声逐渐沉默,仿佛整个医院都屏息等待某种言语错位的灾难正式降临。
林恩忽然停下,眉头轻蹙:“此地……似乎走过。”
段行舟环视四周,面色凝重:“墙上那张破损急救海报……仍在原位。”
“明明直行,却像绕了一圈。”
林婉清语速急促:“走廊灯光——频率与亮度已偏移。”
“这不是视觉错觉,是主观时间感正在被篡改。”
格雷戈里嗓音低沉:“语言感染启动。”
林恩怔住,语气带着一丝未明的寒意:“如何判断?”
“首波症状,不施加于肉体。”格雷戈里的声音像刀片划过砂纸,“而是感染认知——改变人对‘自身存在’的理解方式。”
“让群体怀疑路径重复,怀疑身份交错……最终,怀疑——谁在体内思考。”
—
前方,雾气浮现。一团如血泡翻腾的灰色雾球悬浮而出,无声无影,却以近乎呼吸频率的低频波动覆盖整个通道。
灰痕感应者出现了。
它无实体,无五官,只有一团不断变形的神经瘤形雾泡,从中心喷吐出层层叠加的咒语碎片:
“时间重复你我……”
“你说话,我听见。”
“名字不是你取的,是别人贴上的。”
“第一声哭,就不是你自己了。”
林婉清手指一颤,试图开口,发出的却是一段被切割的词组:“这……不——”
话音未成,舌根收紧,气息堵塞于胸腔。
司命靠近,语调冷静却不带起伏:“维持语义边界。”
“放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