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任务:建立‘语言感染场’。”
“无需杀死。”
“只需——让他们一起咳嗽。”
尼古拉斯喉头一震,一口浓稠液体从咽间喷出,啪地溅落在桌面。
那不是血。
而是星陨色的瘴雾——幽灰之中带着微微星光的闪斑,就像那些在观测失败后,从天顶裂缝中洒下的神性碎屑。
它不是流体,是认知结构燃烧之后的“话语灰”。
他跌坐在病案台边,肩膀剧烈起伏,指节死死抓住桌缘,仿佛在试图保持“某种人类残留的体态”。然而,他的眼神却前所未有地清明。
“病……”他低声开口,像是在向谁解释,又像是在嘲弄自己。
“病,不是错。”
“他们只是太怕了。”
“怕自己会在健康中失控。”
“所以才把一切‘不稳定’都叫做‘病’。”
“但我知道,我不是错。”
“我不是‘被感染’。”
“我是星辰授命者。”
“我是——疫使。”
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他不再是观察者。
他是传播者。
瘟影开始蔓延——不是从地面,也不是通过气体,而是从“语言”本身扩散出去。
他伸手,取出一枚浸染星陨灰的标本指骨,缓缓嵌入语义回路的主端口。
那标本骨节早已变形,表面缠绕着灰色符文的微丝脉络,像某种死而未腐的病毒神经。
星光如刀,自管道底层缓缓扩散。
不是毒气。
不是幻觉。
而是一段段“被记录过千万次的语素残响”——那些重复的字、旧的咒、梦中未说出口的词汇,它们被重新唤醒,灌入语言世界的深层结构之中。
【疫影启动:序列x-a /触媒“灰痕”加载】
激活路径:观察结构→时间回执节点→主语跳跃体→认知锁核
感染对象:语义指称系统→自我命名模块→记忆时间同步机制
每一道数据走廊的发光线条都像是从语法中撕开的一道伤口,一行行本应规范的术语文书开始乱码、重写、崩溃。
这不是感染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