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纸鸢就应该以好诗助兴嘛。”阿林以为皇上会夸赞自己,面上反而没了窘迫。一出好戏要紧锣密鼓地上演了,进忠心料着,偷眼瞧皇上的脸色。
嬿婉远离皇阿玛后本想回到额娘身边,可正与承兰相谈的承敏招手唤她,她想着承敏的纸鸢断线还未有着落,怕她要与自己商议,便还是走过去了。
“妹妹脸色不好,可是被皇阿玛吓着了?我看着皇阿玛今日心情还不错,妹妹你别再多想了。”承敏温柔地出言。
“也不至于吓着或是多想,但我正对皇阿玛的威严面孔时总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自己与承兰不熟,嬿婉只敷衍着笑道。
“我说十妹妹是被进忠公公吓的,你还不信…”承兰附在承敏耳边低语。
“九姐,你在说什么?让我也听听吧。”嬿婉隐约听得他的名字,免不了心头一颤,她装作好奇地俏皮问道。
“我刚与五姐嘀咕呢,说皇阿玛的酒醉怕是还未醒,竟会让进忠公公替妹妹摘花,难怪妹妹难堪成这般。”承兰似笑非笑地轻声细语道,承敏没有反驳,显然承兰说的是实话。
嬿婉心中登时起了一股无明业火,旋即又尽数敛去。她扮着乖巧,掩口嘁地笑了一声,道:“确实,摘花簪花都是宫女做的事,皇阿玛命进忠公公如此,我都懵住了。”
承兰盘算起额娘平日里靠宫人打探来的情报,越想进忠就越觉着他这人是方方面面皆可笑。
她望着笑盈盈的嬿婉,有意更进一层地叫她难堪,又不打算扯破面上的和气,稍一斟酌,伏在嬿婉的肩上,压低嗓音柔声告知她:“十妹,进忠公公身子骚臭,一直靠着勤更衣裤遮掩,还好你避他避得快,没让他近身。”
许是嬿婉遮掩得实在顺利,承兰丝毫不可能料得到进忠在她心里的份量。嬿婉气冲牛斗,面腮和眼眶不觉间渐渐起了绯红。
他被皇阿玛痛揭了往昔的伤疤,还要佯装心甘情愿,她听在耳中,犹如饱尝油煎逼熬之苦。如今九姐还要以他的隐痛作为对他的诬告,叫她如何能淡然承受。
她不是不讲理之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