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楠?\"景瑜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指尖在\"唤男\"腕间颤抖。可那个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却后退半步:\"你,你……你是?\"话语间的疏离像把钝刀,缓缓剖开七年的时光。赵亚楠看见景瑜猛然怔住,手中的碗碎成她在现实中听见的监护仪滴答声。
两个裹着虎头斗篷的小身影跌跌撞撞扑过来,采薇的羊角辫上还别着她亲手做的茉莉绢花:\"娘亲,你怎么不认得我们啦?\"墨砚举着半块糖人,糖渍在袖口晕开暗黄的印子。唤男望着孩子们陌生又期待的眼神,眼底泛起困惑的涟漪,却本能地蹲下身替墨砚擦去嘴角的糖渣——这个动作让赵亚楠心口一紧,那是她教过无数次的、母亲哄孩子的本能。
暖阁的沉水香混着梦境的雾气涌来,赵亚楠忽然看清雕花拔步床上的自己——面色苍白如纸,鬓角沾着几星蒲公英绒毛,正是她在现实中醒来时的模样。原来不是梦境,是灵魂在两个躯体间的迁徙:她借了唤男的壳在古代活了七年,如今真正的唤男归来,带着山野的气息与未被雕琢的天真,而她的意识,终究要回到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现实世界。
景瑜还在原地发怔,目光痴痴地望着唤男替孩子系斗篷的手。赵亚楠看见他喉结滚动,像要说什么,却终究化作一声沉默的叹息。梦境的边界开始模糊,暖阁的青砖渐渐融化成医院的瓷砖,孩子们的哭声变成监护仪的警报。她忽然明白,那些在古代流过的泪、唱过的歌、抱过的孩子,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时光,只是命运在两个时空划了道隐秘的裂缝,让她们各自归位。
当再度睁眼时,指尖触到的是医院的被角,而梦境里景瑜破碎的眼神还烙在视网膜上。原来最残忍的不是离别,是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爱人与孩子面前,像株被移栽的花,带着相似的轮廓,却开着不同的芬芳。
赵亚楠望着病房天花板,终于懂得那些年的温暖不是梦,只是她与唤男共享了一段人生,如今花期各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