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许延年声音冷冽如霜,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道士颤抖的身躯。
道士身子一颤,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贫道清虚子,在玄都观挂单。\"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道袍后背已洇出深色汗渍。
许延年指尖停住叩击,惊堂木\"咔\"地一声轻响。堂内顿时鸦雀无声,连立在两侧的差役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冯健仁找你做什么?\"许延年微微前倾身体,阴影笼罩在道士头顶。
清虚子眼珠急速转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冯施主说说家中遭难,请贫道做场法事超度亡魂。\"他说着又偷瞄了一眼许延年,见对方神色未变,急忙补充道:\"冯施主心善,特意多给了香火钱\"
\"只是超度?\"许延年眸光陡然一沉,声音压得更低。站在一旁的周寺正忍不住皱眉,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佩刀。
道士额头顿时沁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这\"他支吾着,手指在地上无意识地抓挠,\"还还做了口镇魂井\"话音未落,他突然意识到失言,惊恐地捂住嘴。
许延年猛地拍案,惊堂木\"啪\"地一声巨响在堂内回荡。清虚子吓得浑身一颤,几乎瘫软在地。立在两侧的差役们交换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背。
\"井深十八尺,刻满符咒,\"许延年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向道士,\"是要超度还是镇压?\"
清虚子伏地不起,道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大人明鉴!贫道只是拿钱办事\"他声音带着哭腔,\"冯施主说妻儿死得冤,怕成厉鬼害人,才\"
\"他亲口说妻儿死得冤?\"许延年身体前倾,官服领口银线绣的獬豸在晨光中一闪。赵主簿闻言猛地抬头,笔尖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片。
道士一愣,浑浊的眼珠左右乱转,随即连连摆手,腕间骨铃叮当作响:\"不不,是贫道猜的冯施主只说要做镇魂法事\"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许延年冷笑一声,缓缓靠回椅背,指尖在案卷上轻点:\"清虚子,你可知道作伪证是何罪?\"语调轻柔得可怕,旁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