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未接触外界,这会简直求知若渴,不知不觉就刷了大半个小时,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什么“太过分”’、“好残忍啊”、“真不是人”、等等义愤填膺词汇,他游览了近期圈子里针对abo平权的有关文章,发现’信息素诱导剂、舒缓药剂‘被提及的频率达到了种匪夷所思的高度,不禁皱着眉继续往下看。
顾淮对厉时安口中的吐槽倒显得老神在在,毫不惊讶,他穿着身家居服,浅咖色的丝绸顺着他搭在飘窗上的长腿自然垂落,顾博士举着茶杯,坐在卧室边上那扇偌大的飘窗上,时不时抿一口云雾茶,目光遥向远方灰沉沉的天际,不知想些什么。
时间平静地流逝着,秒针规律地滴滴答答,暮色无声降落。忽然,厉时安惊呼道:“秦重怎么——!?”他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起顾淮还在身侧,omega指骨收紧,聚精会神地看完这篇报道,末了神色复杂地偷偷一瞥顾淮。
好在男人似乎并未被他惊动,顾淮仍旧是那副望着天空出神的模样,灵魂出窍般超然脱俗,今夜星光甚美,月亮也不再那么单薄,呈现一个精巧的半弧圆型,清冷的月辉洒下来,让顾博士冷峻的面庞更显出尘疏离。
厉时安被顾淮这副模样晃了下眼,这男人自从上次和他摊牌后,似乎就不再掩饰自己原本的气质,他极少再架那只欲盖弥彰的金属镜框,与人同处一室却不交流时,也终于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褪下那副精心伪装的温柔面具。
他不再无时无刻地温润如风,厉时安却没由来觉得心暖。
顾淮终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男人下意识向厉时安一瞥,这不带任何情绪的冷冽注视让厉时安内心一凛,身体皮肉察觉危险本能绷紧收拢。
转瞬间顾淮反应过来什么,他眸中闪过丝恼意,不过这点微不可察的懊恼很快被春风过境般的温柔笑意覆盖了,厉时安没发觉。
顾淮转向他,笑得温润疏朗:“吓到你了吗?抱歉,安安。”
“我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所以我很少在人前出神沉思,下次我注意点好不好?”
厉时安放松身体,那刹那他差点以为顾淮要杀死他,他摁灭手机,朝顾淮扬起个俏皮的笑:“不用的,不用注意,阿淮。”
“你什么样子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