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公子,此事是我薛泠的不是,他日闻公子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断不会推辞。”
闻祁也未曾想到,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这其中便有这般多的变故。
想来,也是他和薛泠之间,终究还是差了一点,他总是晚了一些。
“薛小姐不必这般,若是闻某当时便与你定下婚约,不让你等三月之久,想来也不会有这番变故。闻某不怨你也不怨殿下,说到底,不过是因为,闻某并非薛小姐的正缘,你我之间,才会这般。”
薛泠今日前来,早便做好了闻祁质问的准备,看他却还反过来宽慰她,这让她更觉愧疚。
再过一月,便是她和太子的大婚,如今已经尘埃落地,她也不可再与闻祁说那些不合的话。
她垂眸,一时间,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闻祁看了她一眼:“薛小姐,闻某可否冒昧地问一句?”
“闻公子请问。”
“薛小姐可曾受殿下胁迫?”
薛泠一怔,随即笑了下:“多谢闻公子关切,赐婚虽非我所愿,可这些时日,我已想清楚,也知晓自己的心意。”
“我对闻公子你本就无情爱,若为了一己之私嫁给你,对你而言亦十分不公平。”
说到此处,薛泠顿了顿:“而我为了来日还未发生的事情便要忽视殿下的情意,这对殿下,亦是十分不公平。”
“我的胆怯和退缩皆因上一段婚姻,可殿下无错,你也无错,我不该让你们承受旁人犯了错的后果。”
“闻某明白了。”
闻祁看着她,轻点了下头,唇边衔着的笑意却淡了许多。
他瞧了她片刻,目光望向远处,“薛小姐,起风了,早些归家吧。”
说到此处,闻祁往不远处的那马车看了一眼:“殿下应是等久了。”
听到他此话,薛泠一怔,明白他已知晓,太子在那马车内。
薛泠更觉恧然:“闻公子——”
“薛小姐不必解释,殿下这般,也不过是对你的爱重,他这般爱重你,闻某也算是心服口服。”
他都这般说了,薛泠也知,说得再多,也只会徒增彼此间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