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自是有人想让薛谌离开骁骑尉,离开这京城,去办旁的事。
再过些日子,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薛谌是她的胞弟,自不会拎不清,帮旁人做事。
不帮旁人做事,那便帮他的未来姐夫做事。
薛谌并非心中无志,只是他确实难以从科举中走出来。
太子用人不拘小节,如今沈婉清又有身孕,薛谌自是不甘心一辈子在那骁骑尉里,当个闲散的。
“你既已猜到,今日为何还要来?”
身后的人好似没了力气一般,忽的就贴在了她的后背,直接靠在了她的身上。
薛泠浑身一僵,“殿下——”
“莫要说那些大道理,孤抱抱自己的太子妃如何了?”
薛泠面红耳赤,只能将那些“大道理”咽了回去。
“嗯?为何还要来?”
瞧见她耳垂红得很,谢珩忍不住出手逗弄。
薛泠只觉得痒,躲了一下:“我每月初一十五,本就要来这普济寺上香祈福。”
听着她这话,谢珩心中有些不满:“这般说来,若是孤约的是旁的日子,你便不来了?”
薛泠低着头,那手还在她的耳上作乱,偏偏她如今如同他怀中禁脔,躲不掉又跑不了。
“不想说话?那你便是想孤亲你。”
薛泠一惊,“来的。”
“为何?”
薛泠侧过身,看着他,双眼眨了一下:“自是要问清楚我阿弟的事情。”
“便只是为了问薛谌的事情?”
薛泠看了一眼他另外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还有一事,要与殿下说。”
“何事?”
“我想与闻祁见一面。”
“你想都别想!”
谢珩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薛泠和那闻祁在谋划什么,二人竟想着,待闻祁处理好青州的事宜后,闻祁便来这上京,去诚意伯府提亲。
而薛泠,也会嫁去青州,再不回京,以此来避他。
她不提闻祁便好,这笔账他便不与她算了,她却偏要提。
太子只觉得心头怒火盛,“若非孤行动快,你如今,怕是要与那闻祁商议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