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夜冷笑:“不一样?就因为她是高材生?”他翻转手机亮出照片,鎏金画框里是某名校建筑学博士的简历,“这位女博士,通晓七国语言,连眼影都调成爱琴海蓝。”
陈逾明抓过醒酒器,倒了半杯拉菲。
谢烬夜用雪茄剪挑开陈逾明的西装口袋:“知道现在黑市最贵的是什么?”他拈出张烫金名片,背面印着的某名校艺术史博士浮雕字折射出冷芒,“是这些贴着名校标签的青花瓷。”
叶凌岳将蓝宝石袖扣扔进酒液:“爱情和轮盘赌唯一的区别,是后者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场。”
陈逾明猛地灌下半杯拉菲,石榴红酒液顺着下颌滑进阿玛尼衬衫。他突然抓起茶几上的银杏书签,金箔叶脉在射灯下像道陈旧伤口:“如果是苏雨烟呢?”
空气瞬间凝固。
“这能比吗?!”两人异口同声。
“你拿许悦萱比银河系级别的女神?”谢烬夜指尖的烟灰簌簌坠入波斯地毯,玛雅太阳神纹身随喉结滚动,“她连苏雨烟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叶凌岳的江诗丹顿突然发出整点报时,表盘反光掠过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昨天他刚在锦华公寓楼下“偶遇”苏雨烟,少女发梢的蜜桃香混着肖邦夜曲的旋律,让他把准备好的钢琴谱攥出了汗渍。
“有些人天生带着结界。”他指尖轻弹杯壁,拉菲在杯中荡开涟漪,“市侩的尘埃落上去,会像超疏水材料上的水珠,自己滚开。”
陈逾明盯着黑暗中闪烁的服务呼叫键,想起昨夜许悦萱肩胛上淡粉疤痕随呼吸起伏的模样。
“假如,”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如果……”
“没有如果。”谢烬夜仰头饮尽杯中残酒,喉结在霓虹中泛着冷光,“苏雨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选择题。”他突然低笑,西装上的胭脂香惊散了空气里的雪松尾调,“她宁可对着黎曼猜想哭,也不会碰别人的黑卡。”
叶凌岳垂眸,指尖沿着杯沿画圈:“她跟傅景烁还没分。”
话音落下,包厢陷入死寂。
窗外夜色深沉,霓虹闪烁,映在三人沉默的侧脸上。有些心思,不必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