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爪子已经把裤缝抓出了四道裂痕。远处舞狮队的锣鼓忽然炸响,金色狮头猛地朝我们方向甩来,鬃毛缝隙里闪过一对警用耳麦的金属反光。
“十二点方向。”一名警员压低声音。
尼克突然大笑出声,顺势搂住我肩膀作势要自拍。镜头里,灰灰正把什么塞进裤兜,而维克托的某个手下突然起身撞翻了馄饨摊。滚烫的高汤泼在彩灯电线上,滋啦爆出一串蓝色火花。
“好戏开场~。”尼克轻声说。
尼克起身后,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警方的收网行动能否成功。此刻,天天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天天斜倚在巷口的灯笼柱上,指尖转着一枚硬币:“嘻嘻,你抖得跟电动牙刷似的。”
铜板在她指节翻飞,在红灯笼下泛着暖光。
“放屁!”我踹飞脚边的空易拉罐,铝罐撞在防火梯上咣当乱响,“我这是战术性肌肉预热。”
她突然揪住我耳朵拽近。
“少来。”天天压低声音,热气呵得我耳根发痒,“去年过春节时,是谁尿裤子了?”
我涨红脸去掰她爪子:“那特么是冰镇冬瓜茶洒了!”
“你怎么也开始飙脏话了?”天天取笑道。
“哼,肯定是被灰灰传染的。”
“好啦。”天天捧住我的脸,轻轻啄着我的鼻尖。
……
与此同时,灰灰正被他那几个混社会的发小在大街上胡吃海喝,当他们看到警方时,顿时乱了方寸。
灰灰的爪子还沾着糖醋排骨的酱汁,街边大排档的霓虹灯在身后闪烁。阿黄打翻的啤酒杯沿着桌沿滴落,小勇的筷子插在半个狮子头上,利利逃跑时撞翻的蒸笼还在原地打转。
警笛声撕开节日喧闹的瞬间,灰灰看见马连森给他的车票从口袋滑落,飘进路边沸腾的麻辣烫汤锅里。他抬爪去捞,滚烫的红油溅在皮毛上竟不觉得疼。
黑狼帮总部的大门像被巨兽咬过般歪斜着,血腥味混着硝烟涌出来。走廊里,帮派会计的眼珠嵌在碎了一半的金丝眼镜后,爪子里还攥着染血的账本。灰灰踩到某节断指时,听见维克托在哼《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