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趴伏在满地潮湿里,怪异的笑声从喉间传来,大红襦裙扑了满地,经雨打湿仿佛一滩赤红色的鲜血。
她突然抬头看向微末,“是你…都是你…”
骇人的声音从低沉缓缓凄厉,温晴玉的面容也随之扭曲,“若不是你,我怎会铤而走险?”
“微末,你该死!”
她眼底的血丝都似爆裂开,抓起染血的娟帕掷向微末,“贱人,我要杀了你!”
随即竟踉跄着站起身,嘶吼着径直扑向微末心口。
“嗷呜——”
一声狐鸣在脚边响起,银狐突然化作一根银箭猛地窜出,精准撞上温晴玉小腹,温晴玉底盘不稳,登时被撞得仰翻在地。
惊恐的尖叫恰被一声闷雷掩住,银狐纵身跃上女子心口,尖厉的前爪在锁骨处挠出条条血痕。
“救…救命!走开,快走开!”
温晴玉十指胡乱地抓着,脚下绣鞋都被踢蹬进泥潭,银狐却发出如野兽一般的低吼,张开獠牙就往她脖领处咬去。
“银璃。”微末清声开口,“不可伤人性命。”
獠牙在喉管半寸处突然停住,银狐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随着毛发慢慢伏贴,渐渐褪去了血腥的狂躁。
雪白前爪仍死死压住温晴玉的锁骨,扭头转向微末时,低吼却变成了不甘的呜咽。
微末柔声道,“听话。”
银狐停顿两息,慢悠悠转回了廊下,走动时在大红衣襟上留下一排黑色的脚印。
温晴玉仰面躺在愈加瓢泼的秋雨里,发出夜枭般瘆人的惨笑,“微末,我诅咒你,永世不能与赵晏长相厮守…”
天空再来一道惊雷,将温晴玉的话尽数劈散在满庭潮气里,微末兀自转身,她没听到温晴玉说了什么,也半点不想知道。
赵晏有句话说得很对,赌徒,不值得救。
…
再过两日,微末听闻温远征突然辞了官,带着温夫人与被砍掉小指的温朗然回了老家。
温晴玉在院中闭门两日,再出现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仍旧穿着大红色的襦裙,不时来沁水阁探望赵晏。
她只是侧室,大红衣裙与身份不符,但无人管束她,就也一直这样穿着。
男人的嘴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