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指尖抚过衣料,忽然在领口摸到片盐晶。她望向窗外正在晾晒的万民折,纸角被雨水洇出淡淡盐痕,心中已然明了。“紫鹃,”她将披风叠好,“去请宝二爷来,就说扬州漕仓的‘贾’字粮袋,与琏二奶奶陪嫁的妆匣纹样,倒是十分相似。”
第三折 漕仓验粮起争端
扬州漕仓的铜锁刚被撬开,腐粮的酸臭便扑面而来。黛玉捏着帕子挡在鼻前,金锁却在胸口发烫——这气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正是王夫人常用的香料。周舵主带人搬开最上层粮袋,露出下面整整齐齐码着的盐包,牛皮纸上“荣记”二字已被盐水浸得发皱。
“好哇!拿官粮仓囤私盐!”围观的百姓怒吼着捡起石子,却被黛玉抬手制止。她蹲下身,指尖划过盐包封口的火漆印——竟与冯照临腰间的印信纹路分毫不差。宝玉握紧尚方宝剑,剑穗扫过墙角暗格:“这里有新刻的记号,顺着运河走向,直通……”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暗格深处的红豆木雕上,正是贾府义庄的标记。
冯照临扑通跪地,膝盖压碎几粒霉变的米:“长公主明鉴!这都是顺天府旧吏所为,下官并不知情!”话音未落,漕帮水手抬着具尸体进来,死者手腕上戴着的红豆串,正是监察司发给举报人的信物。“他昨夜要来报信,”水手红着眼眶,“说有人要烧漕仓灭口!”
黛玉的金锁骤然发烫,映出仓顶梁柱上的焦痕——分明是新烧的痕迹。她转身望向宝玉,后者正拿着从暗格搜出的账册,指腹碾过“王夫人千秋”的落款:“好个顺天府旧吏,账上三十万两漕银,都记在‘荣国府添妆’名下。”
百姓们的叫骂声越来越响,忽然有人指着远处:“快看!漕仓顶在冒烟!”众人抬头,只见仓顶瓦片纷纷滑落,火星子溅在霉变的粮堆上,腾起阵阵绿烟——竟是掺了硫磺的毒烟。宝玉一把将黛玉护在身后,麒麟玉佩划出半弧金光:“紫鹃!带百姓退到码头!”
混乱中,冯照临突然抽出短刀扑向黛玉,却被周舵主一桨打翻。他挣扎着嘶吼:“你以为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