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忽然扯开老者衣襟,心口处的九黎图腾竟与妙玉锁骨烙痕互补。老者弥留之际吐出最后一句:\"大小姐不是\"血沫喷溅在寒铁上,竟蚀出\"代嫁\"二字。地窖口传来纷乱脚步声,王夫人的厉喝穿透砖墙:\"把那妖尼的银梭拿来!\"
潇湘馆的琉璃灯彻夜长明。黛玉将染血丝帛拼合,褪色朱砂显出新证:\"贾府四十年间以贡缎运铁,私铸兵器\"宝玉用钢芯挑开楠木匣暗层,二十封密信如鸦羽纷飞。最末封信笺盖着带血的织造局印,竟是贾政笔迹:\"今以迎春婚事为质,求北静王宽限三载\"
窗外忽起哭喊声,茗烟撞开雕花门:\"官差封了织云阁!九黎人抬着铁棺堵了正门!\"黛玉展开染血佛经,空白处被烛泪洇出暗纹——竟是王夫人每日跪拜的送子观音像底座纹路。
紫鹃突然指着琉璃灯罩惊叫:\"姑娘快看!\"灯影投在粉墙上,竟显出完整的地下河道图。宝玉以茶汤泼湿墙面,墨迹渐显处,每条暗河支流皆对应着贾府别院。黛玉腕间银镯突然断裂,镯芯钢针直指大观园方向。
荣禧堂的晨曦刺破血色窗纸。都察院御史高举圣旨踏入时,贾母龙头杖劈碎楠木供桌。漫天密信纷飞中,王夫人突然夺过黛玉手中佛经,册页遇风自燃,青烟凝成江南兵器坊分布图。
黛玉望向祠堂方向,忽见妙玉扶着迎春立于石阶。迎春褪下嫁衣,肩头烙痕竟与地窖老者的九黎图腾严丝合缝:\"这嫁衣每道金线,都是将士的催命符!\"朝阳刺破晨雾,照见祠堂梁柱暗纹——每道木纹皆刻着阵亡者姓名。
宝玉忽然拾起半枚银梭,梭尖在阳光下显出小字:\"元春替\"。江风卷着残绸掠过黛色眉梢,她终于明白那些无眠长夜里的织机声,原是万千冤魂的呜咽。官差撞开朱门时,最后一匹贡缎在火光中化为灰烬,露出内里寒铁浇筑的\"忠孝传家\"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