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忘没有回答她。
因为此刻,他正思索着一件事情,一件可能被他忽略的事情:自己对于多年前安南镇发生的事情的推测,真的是准确的吗?
诚然,这件事得到李丑的认可,在他当众指控时,安南镇也无人反驳。
可问题在于,他在同李丑讲这件事的时候,本就是想强加给他一种暗示,甚至陈忘都没指望李丑的疯症能好,甚至他只要能上台,复述自己的故事就可以了。
可真相居然与臆测吻合,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更为奇怪的是,当李丑指名点姓的说出曾经那些人的指指点点的时候,竟然无一人反驳,这未免太过于不合常理了。
“陈大哥?”展燕见陈忘眉头紧锁,似有所思,便又叫了他一声。
陈忘终于回过神来,道:“此处没有外人,自然可以跟他们说。”
说完话,他又看了看账中父女的剪影,心想:“或许是我多虑了吧!”
展燕见陈忘同意,便对杨延朗道明缘由:“臭小子,把今天投石的两个箱子搬来,好让你们见识一下偷梁换柱之术。”
“哼,又来支使我。”
虽嘴上不悦,杨延朗的步子却还是老实地迈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便提了两个箱子进来。
这两个被杨延朗箱子提在手里,却觉得一轻一重,身体一歪,险些向一侧滑倒。
杨延朗将箱子放在地上,嘴里抱怨道:“为何写着‘死’字的箱子重那么多?”
展燕笑笑,道:“臭小子,你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看便知。”
杨延朗依照吩咐,将盒子里的东西倒出,竟是白天投石的石块。
而且,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写着“死”的箱子倒出来的石堆要远远大于写着“生”的箱子的石堆。
“这……”道不同疑惑了。
其他人的目光也聚集在展燕身上,等待她的解释。
展燕没有再卖关子,告诉了他们真相:“这才是白天投石的真正结果,而镇民看到的,是我用妙手藏酒之法换的,事先准备好的箱子。”
“就是说,我们作弊了?”杨延朗张大了嘴巴。
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