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丑拼命的用头去撞山神庙破旧斑驳的墙壁,似乎十分痛苦。
陈忘见他如此失态,怕再刺激他会有生命危险,便准备拦住他。
没办法,自己的计划也只好将他排除在外了。
不料陈忘刚一伸手,李丑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眼睛呆呆地盯着墙壁,口中喃喃道:“他们都想害我,是他们的错,是他们的错。”
陈忘的回忆就此中断……
此刻,他看着凌香姑娘房间里的两对影子,为他们父女团聚感到高兴。
白震山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穷山恶水,刁民无数,还敢妄言淳朴?老夫痴活了大半辈子,时至今日,也算开了眼了。”
项人尔面对陈忘,真心夸赞道:“陈兄神机妙算,仅仅凭借推断,便能将安南镇往事说的大差不差,刺激李丑回神,我算是长见识了。”
“是啊,陈大哥这短短几句,竟弄好了李丑的疯症,真比灵丹妙药还灵验,比芍药厉害多了。”杨延朗随声附和完,还不忘提点了一下芍药。
芍药听到,对这个混小子吐了吐舌头,表示不屑一顾。
陈忘见众人如此夸赞,急忙解释起来。
“众位谬赞了,我昨夜对李丑说的话,只是凭空臆测而已,并无实据。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能医好李丑的信心。
只是我看他似疯未疯,便胡乱编了一个有利于我们的故事,只想着若是他能当真,或者记住只言片语,投石之时当堂讲出,管他是真是假,只要能让老镇长心怀愧疚,迫使他改变诛杀妖女的主意即可。
至于李丑不疯,纯属意外收获;而我的猜测成真,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道不同立在一旁静听,料想今日之事,数次起伏转折,着实让他心惊胆战。
此刻尘埃落定,他终于心绪平宁,长吁了一口气,道:“今日投石,胜的实在是凶险万分。我只是在一旁观看,也是心惊肉跳。你们在短短三天之内,便能改变安南镇半数百姓心中成见,也实属不易……”
道不同正说着话,一旁的展燕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贼女,你笑什么?”杨延朗因见展燕无故发笑,故有此一问。
展燕没有回答杨延朗,却转向陈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