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银花哭诉:“李会计,你借我十块钱,我要回娘家找我兄弟,回老家找我婆家人,让他们来跟张德全讨个说法,给我做主。。”
“不然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张德全就是张场长。
袁木夏不知道该不该听,想了想关上门,从外面扣上。
去菜园摘了菜,回到隔壁,端了只方木凳,在隔墙下和面,摘菜。
听墙根,
胡银花很激动,声音也不小,袁木夏大概听明白了。
今中午上张场长上班之前,又将胡银花胖揍一顿,临走时留下话,让她滚,如果晚上回来她还在家,卸她一条胳膊一条腿!
胡银花被打的趴在床上,很长时间下不了地,听到下班的广播声,吓得不知道往哪里藏。
想要往山上跑,腿疼腰疼,胳膊疼,脸上还有伤,怕人家笑话,也不敢给男人丢人。
便想来隔壁先躲一躲,顺便求书记做做思想工作,让张场长别太打她,她都过了四十了,受不住了。
她又怕下班了,苏沃林在家,苏沃林在家比较霸道,看不起她。
她见到李雅竹哭了几声,才想起可以回家,求助婆婆家人,自个兄弟。
可身上没钱。
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张场长这么恐怖吗?
家暴,很残忍的家暴!
精神肉体经济三方面的。
上一次见到胡银花身上的伤,袁木夏就觉得触目惊心,本来还打算着有时间多关心关心胡银花,新社会了,家暴是犯罪,零容忍。
可实在太忙了,没抽出时间。
这才过了几天又被打一顿,听起来比上次还厉害。
袁木夏擀了点面条,端了两碗过去。
李雅竹正陪着胡银花抹眼泪。
胡银花本来被打成了熊猫眼,现在眼睛又红又肿,突出的颧骨,干枯的脸,面目有点狰狞。
穿的衣服似乎是二十多年前还没解放的那种老式样子,土布蓝还是斜襟的,裤子也又肥又大,脚半大不大,说是解放前农村给女儿家裹了一半,放开的,叫做解放脚。
看见她进来,胡银花擦着眼泪,想站起来,膝盖一软,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