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解难?”朱慈烺冷笑一声,“本宫倒要问问,你这国子监司业,花了多少银子买来的?”
沈廷扬浑身一震,差点从绣墩上摔下来。他想跪下,却被朱慈烺抬手制止。
“坐着说话,本宫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臣臣”沈廷扬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听说这位太子雷厉风行,已经处置了不少官员。难道今日轮到自己了?
“廷扬,不必害怕。”
朱慈烺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这是一道免去你本兼各职的令旨。”他随手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递了过去。
沈廷扬心头巨震,双手接过圣旨时几乎要握不住。那些年来花费重金买来的官职,竟就这般被一撸到底?
额头的冷汗渐渐浸湿了发际,他强忍着翻开圣旨的冲动,等待太子下文。
“不过,”朱慈烺嘴角微扬,“本宫决定让你担任京营水师提督一职,全权负责沿海水路运输,授明威将军。”
沈廷扬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正六品文官到正四品武官,表面上是升迁,实则是降格。这样的安排,究竟是福是祸?
见他神色变幻,朱慈烺轻叹道:“廷扬,北京已失,天下已入乱世。乱世当以武为尊,文官治世的时代已过。本宫受命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你可愿入我大元帅府效力?”
沈廷扬在官场中沉浮多年,又是商人,心思活泛,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属太子的武职,这份靠山确实比什么都强。
“臣愿效死!”他重重叩首。
“起来吧。”朱慈烺示意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起来,你还是沙船帮总舵主?”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沈廷扬浑身一僵,额头又沁出了冷汗:“回禀殿下,那是祖上传下来的”
“不必解释,”朱慈烺摆了摆手,“本宫准许海商联盟统筹沿海贸易,设立护航船队。”他转过身,直视着沈廷扬的眼睛,“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廷扬呼吸一滞。这是要与满朝文武争利!朝廷各部衙门每年从北洋海贸中抽取的油水,谁人不知?如今太子要将这块肥肉独占,怕是要捅了马蜂窝。
“意味着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向那些官员、勋贵行贿。”朱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