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喝多了。”黎昭默默给事情定了性。
但没想到的是,谢昀这个小气鬼一直记到了正月十五,连今年的压胜钱都没给。
“今年二师兄怎么如此小气?”鹿与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着手里薄薄的一封红包,问:“他被扣了俸禄?”
黎昭赶忙找补,道:“没有,就是手里没捣腾出来碎银子。”她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元宝塞给鹿与眠。
“这些是我今年给你的,今年我涨了俸禄。”
对于家中的小辈,她一向是大方,更何况是鹿与眠这样讨人喜欢的小姑娘,除了喝醉的时候……
连哄带诱的把人送走,书房里这才安静下来。
她走过去,看着一脸凝重的谢昀,还以为他在生气,便说:“小孩子口无遮拦了点,你这个做大人还计较什么?”
对方一直沉默,反倒让黎昭有些心虚。
“你……还在生气啊?”
她试探性地问,围着椅子绕了一圈儿,来到他的身后,在看清折子内容的时候,脸色骤变:“祥嫔……殁了?”
谢昀回头,瞥她一眼,道:“你不知道?”
“我以为她……”黎昭险些站不稳,“她怎会……为何没有人来知会我一声?”
按理说该是有人守墓的,后妃毕竟是庶母,即便太子不去,她们这几个女孩也是要去的。
“祥嫔殁的时候临近小年,兴许是陛下觉得晦气,所以延后了吧。”他这样说着,心里却也有些没底。
对照顾自己多年的丫鬟尚且如此,又怎能指望他会对臣子尽心呢?
刻薄寡恩不外乎此。
但皇宫还不至于像一个筛网一般,漏的无地自容。至少大部分官员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早已经出了正月。
“连谥号都没有吗?”看着面前的奏折,黎昭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沈绥面色哀戚,看着褚云霄的眼神带这些可怜,“他的母亲身份不高,按理说该有个谥号才对。不过是礼部瞧她不得圣宠,怠慢许多,但前朝的事情,终究不是母后能插手的。”
宽容如永元帝,也是恪守所谓的祖宗规矩,即便话语间多有不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