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着实过分。
黎昭问:“倘若有谥号的话,母后觉得哪个字最好?”
“敏。”她说,解释道:“这个字就很不错,母后觉得很适合她。”
后宫人都说祥嫔是个疯子,天天往凤仪宫跑,看了二皇子一遍又一遍。约么是疯病犯了,又一次竟然偷偷将二皇子抱出去,两只脚站在井边,说要去寻找自己的长生之道。
幸好凤仪宫的宫人们上了心,否则又会闹出一桩命案来。永元帝对这个孩子有多爱重,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自然不敢轻易糊弄过去。
“母后既然觉得合适,那便由儿臣去一趟礼部。”
好巧不巧的是,天上又冒起呼啦啦的大雪片子,砸在身上冻得疼,连翘为她撑起伞,后面的白苏也撑着伞,遮在她的衣服上。
黎昭回头,见漫长宫道覆盖白雪,已经压满了来时路。
她忽然发觉,这宫里的所有人,似乎都被困在一个魔咒里,一个叫做“后妃”的魔咒。
从此和外面失了联系,就连名字也在一代又一代的更迭中遗失。旁人提起只余一个不咸不淡的封号。
“自己的尊荣全给了家里,可家里的灾祸全都是自己收着。”叶贵妃曾这样自嘲,黎昭猛地想起,年初永元帝的确说过叶渊的不是。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还是说……叶贵妃对此心知肚明呢?
没有半分犹豫,她快步走到翰林院,里面满满当当的编修挤了一屋,咕嘟着难闻的汗气。
“见过御史。”来着是礼部侍郎,官职正好比她低一级。
将沈绥的话原封不动给出去,侍郎点头,算是默许。
“请御史放心。”他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银袋子,眯缝的眼里满是笑意。
回去的路上,黎昭特地绕着御书房转了一圈,终于被李德福发现。
“殿下,陛下传您进去呢。”李德福收起手里的银子,笑得一团和气。
她微微勾起唇角,道:“那便多谢李公公了。”
讨好太监不至于,但讨好这位李公公,还是大有益处。
除了黎昭自己,御书房内还有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物——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