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什么呀?”那菊花说,“咱们处事不能这么绝……”
许金仓截住她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么说,你要出来作证?说明俊俊无罪,说明咱们儿子无理?”
“你怎么这样,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那菊花洗完脸又换好了衣服,身子觉得暖和了一些,也有了精神头,“你在家里能不能少点儿当局长的那种霸气,行不行?”
许金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好,你说,你说。”
那菊花心平气和地说:“我猜测,家福喜欢俊俊那股子劲儿,一时冲动要做房事,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明白,男人为做这事儿达不到目的就怒气加冲动,社会上为什么会出现强奸杀人犯呢?就是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那么,家福呢,新婚好几夜了没能和俊俊同枕,有些急躁。我在外边听明白了,这种事情又不好进去劝解,你也应该清楚,家福那么迫切要娶俊俊,其实,两人的感情基础很薄弱,家福看中的是俊俊的外貌。尽管是不理智地拿起剪子,也不一定要行凶,无非是想吓唬俊俊;俊俊呢,可能当真了,就去抗争,反抗……”
许金仓吸口粗气,忍不住地问:“你……你什么心理呀?”
“我想,既然是冲动或者不理智发生的事情,就别往绝路上处理,”那菊花说,“让他俩都清醒清醒,反思反思。我们能不能撤诉,这样,公安局就不会追查了,话说开了,疙瘩解开了,还是一家人。他俩要是还可以在一起过呢,那就好说好商量;退一步讲,要是不过了,好聚好散,就找个理由离婚……”
“开玩笑呢,”许金仓冷蔑地一笑说,“你这么做不符合事情的推理,再说,也让社会上笑话,我们家儿子让杜家熊成什么样了,这等于骑在脖子上拉屎了……”
那菊花面对这轻视的冷蔑没有客气:“许金仓,我一直以为你觉悟高、正派,没想到……你这么狡性!”
许金仓毫不示弱:“我狡性还是你狡性?人证物证俱在,你怎么还在为杜家狡辩,袒护他们呢!”
“许金仓,你太可悲了,身为国家干部,”那菊花气得嘴唇直颤,“你不讲良知,昧着良心做事……”
“行了,行了,她俊俊自己都承认了是主观杀人,你还在这里主观臆断。”许金仓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