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菊花手指着许金仓:“娘们儿?对,我是娘们儿,是你们许家当牛做马的娘们儿,我根本不是什么主观臆断,是我亲耳听到的……”
许金仓毫不示弱,也用手指着那菊花责问:“你什么意思?你有能耐就去,到公安局去推倒这些人证、物证、口供,和杜家一起告家福……”
“你放屁!”那菊花已经忍无可忍了,手指着他反击说,“我认为大杜那个人,尽管是粗鲁,是驴一些,但只要占理,他能服输么?你等着吧,你们爷们儿要是一意孤行,就他那个劲儿,有好瞧的!”她刚想说杜二要抠20万斤粮票的事情又咽了回去。
许良囤听到吵声大步出了屋,在院中己经站了许久,一会儿直摇头,一会儿叹气,一会儿跺脚,正不知怎么掺和,梁大客气和青草一个穿着雨衣,一个打着伞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
“老爷子,”梁大客气刚想问“吃了吗”,突然觉得太不对劲儿,便客客气气地问,“你怎么在院子里淋着呀?”
“啊,啊……”许良囤说,“我上厕所了……”
许金仓听见对话声,在屋里打招呼:“客气大叔,有话进屋和我说吧。”
梁大客气应酬着还是进了许良囤的屋,许金仓急忙撑起一把伞跟了进去。
梁大客气一落座,还是那句老本行:“老爷子,许局长,都吃了吗?”
他们知道这是梁大客气的口头禅,谁也没理茬,都知道他是为家福和俊俊事儿来的。每当家里对外有什么纠葛,都是求他,可这回,不知他什么来头。正各怀心事,那菊花也走了进来。
“嗯……”许良囤叹口气说,“还吃呢,人老了,不中用了,苍蝇跳蚤都想来踢一下,气也气饱了。”
那菊花明知是在敲打自己,见梁大客气在,就忍着没吱声,只是瞧了瞧梁大客气和青草,无意扫了一眼许金仓,见他还阴着脸,便表示礼貌地打招呼说:“他客气大叔,你坐,我有点事儿。”说完一转身出了屋,又出了大院门。
梁大客气看出家里闹了不愉快,只是还猜不透细情,摇晃下脑袋说:“真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我这个当红娘的脸往哪撂呀!知人知面难知心呀,怪我,怪我……”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