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仓说:“这么看来,爹说的有可能呀。”
许良囤说:“什么有可能,就是可能。金仓,问题严重呀,我看呀,家福这门婚事就算到头了,她杜俊俊难道不知道杀人要偿命的……”
许金仓说:“爹,这个她怎么能不懂?就是杀人未遂,也是要判罪的,这人一判刑,什么工作呀,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菊花猜定老爷子先回家一步,会给许金仓灌输什么。她听了老爷子的话想说什么,没想到老爷子转身进屋了。她浑身湿透,又不能直接进老爷子的屋,顿时,一股寒心气冲上了脑顶,如果说过去体会不深,现在可真正感觉到了。这个老爷子和故去的婆婆还不一样,他是把嫁进门的女人当披在身上的衣服,这么孝敬他,恭敬他,现在淋成这个样子,他竟没有一句温暖的话,见面就是教训。这种情况,婆婆在时也会催自己赶紧回屋换衣服。她正在心寒,许金仓打着伞出来,把她接回了屋里。
那菊花一进屋,把寒心撒在了许金仓身上:“这么大雨,你就不知道去找找我?接接我?”
“我要去,”许金仓辩解说,“我刚要去,老爷子把我叫住了,这不正要走,你就进来了嘛。”
那菊花见许金仓确实穿着雨衣,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气鼓的肚子算是瘪了一小圈儿。
许金仓问:“刚才,老爷子和你说什么?”
“不用说你就知道,”那菊花边洗脸边冷冷地说,“金仓,咱家老爷子要把这事儿往绝处做呀。”
“别这么说,”许金仓说,“人证物证,口供俱全,这说明杜俊俊这个女人表面温和,心肠歹毒,不管两口子怎么吵,总不能动刀动剪子吧!菊花,我知道你对俊俊印象不错,事实面前可要重新看人了……”
那菊花听不下去了:“金仓,事情不像你们说得那么简单,你知道,他们小两口吵架的时候,我一直在窗下听着……”
“哎呀,菊花,怎么回事儿呀,”许金仓很不耐烦,“你听着,听的还有事实有说服力吗?”
“这是咱俩这么说,”那菊花放低了声音,“是咱家福先拿起剪刀逼着俊俊脱衣服,俊俊就咬个理儿,非问问他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许金仓一怔:“菊花……就是像你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