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没有挣扎,他认命般任由她咬着,手腕处破开的伤口从疼痛到麻木,偶尔会传来几阵刺痛。
是她的泪落到了伤口里。
血与泪交融,未必不是一种亲密。
过了许久,江月才松开他,还呸呸呸了几下,嫌弃他的血味道腥气。
而周颂年则是把她翻了过来,钳着肩膀提起来,面对着他。
江月的唇上是他的血,场景一如当初。
她跟他对视,立刻露出毫不屈服的冷嘲:“周颂年,我厌恶你。”
周颂年觉得他此时应该痛苦,但好在他没有,他只觉得麻木,像他被她咬到外圈青紫内圈渗血的手腕。
近乎绝望的麻木。
周颂年唇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我早就知道了。”